美國紐約大學法學教授孔傑榮生氣了!一改過去用法理針砭台灣的爾雅態度,這回他怒而投出標槍。槍尖所指的不僅是「馬統」的新戒嚴體制,更指向那些「袖手旁觀、默不吭聲」的「學術界朋友」。文章結尾,他痛心地質問:「追求個人私利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有多大?」
六 月十一日的專欄標題直截了當,〈孔傑榮教授的呼籲:為改革司法 台灣法律學者站出來〉(按:《中時》的譯名是〈公益與私利〉),可見他一貫向「馬統」及「馬統」政府建言、抨擊都不管用了,只剩下「清議」的力量。從陳雲 林來台,孔傑榮指控「馬統」逾越了自由社會的紅線,到炮製「扁案」後,每一次「馬統」違反司法戒律,他都一一揭露而且不客氣地指正,尤其透過「扁案」,他 敏銳地指出從檢察官到法官全成了「馬戲」的小丑。
他在台北一周密集的訪談後,更嚴重地發現「萬人齊喑」的現象。於是在新作中以「扁案」為核心,提出「三個事實」、「兩個現象」及「一個呼求」。然而,台灣的危殆,不止於此。
「三 個事實」是,第一,身為刑事被告的前總統遭到不公平羈押,在環境惡劣的看守所度過好幾個月;第二,馬英九的中國國民黨政府對民進黨政治人物提出貪污的控 訴,卻坐視國民黨官員許多類似的不法行為;第三,負責審判扁和扁家的法官恣意做出不利裁決。「兩個現象」是,許多學者龜縮,不是出於無力感就是怕「成為爭 議人物」──被貼上「太過偏綠」或「挺貪腐」的標籤,等而下之的是不願「失去出任公職的機會」。「一個呼求」是,「多數人退縮」會「危及台灣社會寶貴成 就」,故號召大家向「馬統」抗議!孔傑榮故意援引「處在高壓中國政府下的知識份子」當對比,說他們寧受「綁架、毆打、監禁、喪失律師資格、失去工作、家破 人亡」的折磨,依然直言不諱。言下是諷喻在自由得來不易的台灣,難道發言比在專制中國危險?
孔傑榮除了指出「扁案」是政治事件,「馬統」糟 蹋司法誅殺「扁家」會崩垮台灣民主外,也揭示「挺扁=挺貪腐」的政治魔咒已然成功。他語重心長地提撕台灣知識份子,不要為了「私利」而噤不敢言。問題是, 「馬統」誅扁的原因與後效恐怕遠超過孔傑榮的想像;這是國共聯手刨掉台灣之根的大陽謀,所以不只知識菁英而已,而是每一位台灣國民都要挺身而出;赤裸裸的 國家暴力只有用赤裸裸的人民力量回擊,否則,亡無日了。
(作者金恒煒,當代雜誌總編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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